第一章，生存的代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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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42號一行人在禁衛軍官三井的密室中大吃大喝時，利用憲兵隊的特種電臺發出含義不明的密碼後，I實驗區的指揮官毛利大佐回到了洞口的臨時指揮部。而之前回到坐車上取咖啡的瑞士銀行家科尼格博士，以及陪同他的I實驗區警備隊隊長內山中佐，還沒有回來。
“內山這家夥，難道是帶科尼格去四處參觀了麽？”毛利自言自語道。
他撿起桌子上的一張破報紙，隨便瀏覽了幾頁。
正在此時，內山和科尼格也回來了。
奇怪的是，科尼格之前裹在身上禦寒的毯子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憲兵的黃色大衣。瘦小的大衣套在科尼格身上很不合適。
“這是怎麽回事？咖啡沒打來，卻換了衣服？”
科尼格愁眉苦臉地抽著鼻子，正要回答時，卻打了個噴嚏。
“科尼格博士在車庫門口滑倒了，摔進了一個水坑裏，衣服都濕了，咖啡也灑了。我們在兵營裏換了一身衣服才回來。”內山替科尼格回答道。
毛利這才註意到，科尼格不但穿著憲兵的大衣，連裏面的衣褲也都換過了。
“內山你這個家夥，有你陪著還出這種事情。”
“下官深感慚愧……”
“內山先生已經和我道過謙了，”科尼格說道，“再說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內山先生其實警告過我剛下完雨地面很滑的，只是沒想到我的鞋竟然這麽滑。”
果然，科尼格擦得鋥亮的皮鞋也換成了看不出顏色的軍用靴子。
“沒有受傷吧？”
“還好，是裹著毯子摔倒的，只是衣服全都臟了。幸虧內山帶我去兵營換了衣服，不然在這麽冷的山裏肯定要感冒了。可惜就是這衣服實在太不合身。”
“沒有辦法啊，日本人的身材哪能跟你們這些歐洲人相比。”毛利笑著說道。
科尼格看著自己凸出的肚子苦笑起來。
“內山，你去炊事班看看能不能給博士做點熱湯。”毛利命令道。
“下官已經通知了炊事班，而且還吩咐他們做一些茶泡飯，已經是淩晨了，兩位大人也都有些餓了吧？”內山依舊是無比謙恭的態度，讓毛利覺得很是受用。
“怎麽樣，路易（科尼格名字的昵稱），我說過內山是個天生的副官吧？”
“名不虛傳。”科尼格對毛利露出諂媚的微笑。
敲門聲打斷了三個人的談話，內山說道：“大概是夜宵做好了。”他一邊說一邊走到門邊，開門一看，門外站的不是炊事兵，而是之前被派到下面進行搜索和“清理”的並木中尉。
並木還穿著厚重的橡膠防護服，水滴從防護服上滴了下來，看來是剛在洞口的臨時檢查站進行了消毒，來不及脫掉防護服就跑來了。由於跑的很快，再加上重10公斤的防護服密不透氣，並木有些氣喘。
“報告，下官，有緊急情況匯報！”
“不要急，慢慢說。”毛利側身對並木說道。
“是！”
“出了什麽事？”
“地下二層通往地下三層的通道大門，無法打開，原因不明，工兵正在想辦法。”
“哪一道門？自動密封門嗎？”
“不是，是第二層的防火門，奇怪的是，這個門只能從外面鎖上，裏面是沒有辦法鎖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就好像是卡住了一樣……”
“大概是用什麽東西從裏面頂住了，敵人還真是詭計多端啊。”毛利的語氣倒很輕松，“這道門，我沒記錯的話，裏面有1厘米厚的鋼板內襯吧？”
“是的……”
“這就麻煩了，砸是砸不開了，能用乙炔或者炸藥嗎？”
“為了消除毒氣彈的毒素，使用的消毒劑中有易燃成分，用明火的話很危險。”
“通風裝置呢？”
“可能是因為關閉了第二層的探測裝置，通風也不能打開。原本想重新啟動，但是內山大人剛才拆除敵人在探測器開關上設置的機關時，開關也被拆了，現在工兵正在修理……”外號“惡鬼憲兵”的並木偷偷看了一眼內山，表情猶如小學生向老師打小報告時被同學撞破。
“當時在下只想盡快讓並木部隊執行肅清任務，下官失察。”內山立刻立正認錯。
“你這個家夥，要不是你的忠心有目共睹，說不定我會把你當成叛賊的同夥呢。”毛利假裝嚴肅地調侃道，而內山的下巴頦都快碰到胸口了。
“算了，還有什麽辦法嗎？”毛利轉向並木問道。
“現在工兵正用鼓風機強制通風，但是需要幾個小時時間。”
毛利看了看科尼格，無奈地說道：“看來著急是沒用了，我們吃點東西就去睡覺吧？”
“看來也只好這樣了。”科尼格也一臉無奈，“只是，進度不會受影響吧？敵人會不會趁機搞什麽新花招？”
“那倒不用擔心，我沒有猜錯的話，滲透分子現在多半被困在第二層和第三層之間了。”
“怎麽會這樣？”
“第三層的自動密封門只能從裏面的控制室打開，就算有辦法進去，敵人要面對的可是三井少佐帶隊的特別守備隊呢。”
“特別守備隊？”
“多虧了某位與我們合作的皇族要人的協調，地下三層駐紮的可是從大名鼎鼎的近衛師團抽調的精銳，和上面這些充數的軟腳蝦憲兵不同，他們可是專業人士呢。”
“原來還有這種準備，他們真的靠得住嗎？”
“開戰後兩個月掃蕩馬來亞，攻下英國人號稱不可能攻克的新加坡要塞，俘虜10萬英聯邦軍的近衛師團，靠的可不只是什麽‘神國精神’和‘萬歲沖鋒’。何況這些抽調來的精英分子都接受過從中立國請來的軍事教官的特別培訓，戰力是不輸於美國精銳傘兵和陸戰隊的。”
“您這麽說的話，我就放心啦。該擔心的是被我們前後夾擊的敵人啊。”
“哼，就要被鐵錘和鐵砧壓碎了。”毛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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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山這家夥，難道是帶科尼格去四處參觀了麽？”毛利自言自語道。
他撿起桌子上的一張破報紙，隨便瀏覽了幾頁。
正在此時，內山和科尼格也回來了。
奇怪的是，科尼格之前裹在身上禦寒的毯子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憲兵的黃色大衣。瘦小的大衣套在科尼格身上很不合適。
“這是怎麽回事？咖啡沒打來，卻換了衣服？”
科尼格愁眉苦臉地抽著鼻子，正要回答時，卻打了個噴嚏。
“科尼格博士在車庫門口滑倒了，摔進了一個水坑裏，衣服都濕了，咖啡也灑了。我們在兵營裏換了一身衣服才回來。”內山替科尼格回答道。
毛利這才註意到，科尼格不但穿著憲兵的大衣，連裏面的衣褲也都換過了。
“內山你這個家夥，有你陪著還出這種事情。”
“下官深感慚愧……”
“內山先生已經和我道過謙了，”科尼格說道，“再說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內山先生其實警告過我剛下完雨地面很滑的，只是沒想到我的鞋竟然這麽滑。”
果然，科尼格擦得鋥亮的皮鞋也換成了看不出顏色的軍用靴子。
“沒有受傷吧？”
“還好，是裹著毯子摔倒的，只是衣服全都臟了。幸虧內山帶我去兵營換了衣服，不然在這麽冷的山裏肯定要感冒了。可惜就是這衣服實在太不合身。”
“沒有辦法啊，日本人的身材哪能跟你們這些歐洲人相比。”毛利笑著說道。
科尼格看著自己凸出的肚子苦笑起來。
“內山，你去炊事班看看能不能給博士做點熱湯。”毛利命令道。
“下官已經通知了炊事班，而且還吩咐他們做一些茶泡飯，已經是淩晨了，兩位大人也都有些餓了吧？”內山依舊是無比謙恭的態度，讓毛利覺得很是受用。
“怎麽樣，路易（科尼格名字的昵稱），我說過內山是個天生的副官吧？”
“名不虛傳。”科尼格對毛利露出諂媚的微笑。
敲門聲打斷了三個人的談話，內山說道：“大概是夜宵做好了。”他一邊說一邊走到門邊，開門一看，門外站的不是炊事兵，而是之前被派到下面進行搜索和“清理”的並木中尉。
並木還穿著厚重的橡膠防護服，水滴從防護服上滴了下來，看來是剛在洞口的臨時檢查站進行了消毒，來不及脫掉防護服就跑來了。由於跑的很快，再加上重10公斤的防護服密不透氣，並木有些氣喘。
“報告，下官，有緊急情況匯報！”
“不要急，慢慢說。”毛利側身對並木說道。
“是！”
“出了什麽事？”
“地下二層通往地下三層的通道大門，無法打開，原因不明，工兵正在想辦法。”
“哪一道門？自動密封門嗎？”
“不是，是第二層的防火門，奇怪的是，這個門只能從外面鎖上，裏面是沒有辦法鎖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就好像是卡住了一樣……”
“大概是用什麽東西從裏面頂住了，敵人還真是詭計多端啊。”毛利的語氣倒很輕松，“這道門，我沒記錯的話，裏面有1厘米厚的鋼板內襯吧？”
“是的……”
“這就麻煩了，砸是砸不開了，能用乙炔或者炸藥嗎？”
“為了消除毒氣彈的毒素，使用的消毒劑中有易燃成分，用明火的話很危險。”
“通風裝置呢？”
“可能是因為關閉了第二層的探測裝置，通風也不能打開。原本想重新啟動，但是內山大人剛才拆除敵人在探測器開關上設置的機關時，開關也被拆了，現在工兵正在修理……”外號“惡鬼憲兵”的並木偷偷看了一眼內山，表情猶如小學生向老師打小報告時被同學撞破。
“當時在下只想盡快讓並木部隊執行肅清任務，下官失察。”內山立刻立正認錯。
“你這個家夥，要不是你的忠心有目共睹，說不定我會把你當成叛賊的同夥呢。”毛利假裝嚴肅地調侃道，而內山的下巴頦都快碰到胸口了。
“算了，還有什麽辦法嗎？”毛利轉向並木問道。
“現在工兵正用鼓風機強制通風，但是需要幾個小時時間。”
毛利看了看科尼格，無奈地說道：“看來著急是沒用了，我們吃點東西就去睡覺吧？”
“看來也只好這樣了。”科尼格也一臉無奈，“只是，進度不會受影響吧？敵人會不會趁機搞什麽新花招？”
“那倒不用擔心，我沒有猜錯的話，滲透分子現在多半被困在第二層和第三層之間了。”
“怎麽會這樣？”
“第三層的自動密封門只能從裏面的控制室打開，就算有辦法進去，敵人要面對的可是三井少佐帶隊的特別守備隊呢。”
“特別守備隊？”
“多虧了某位與我們合作的皇族要人的協調，地下三層駐紮的可是從大名鼎鼎的近衛師團抽調的精銳，和上面這些充數的軟腳蝦憲兵不同，他們可是專業人士呢。”
“原來還有這種準備，他們真的靠得住嗎？”
“開戰後兩個月掃蕩馬來亞，攻下英國人號稱不可能攻克的新加坡要塞，俘虜10萬英聯邦軍的近衛師團，靠的可不只是什麽‘神國精神’和‘萬歲沖鋒’。何況這些抽調來的精英分子都接受過從中立國請來的軍事教官的特別培訓，戰力是不輸於美國精銳傘兵和陸戰隊的。”
“您這麽說的話，我就放心啦。該擔心的是被我們前後夾擊的敵人啊。”
“哼，就要被鐵錘和鐵砧壓碎了。”毛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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